少年春衫薄

沉迷爱客,不可自拔

24 hours(九)



有那么一会儿,她确定她的肩膀被松开了,但不,那个叫迪恩的年轻人只是回头看了他的兄弟一眼便转过头,手臂依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十分巧妙的维持着一个介于放松和绷紧之间的力量。


“你确定吗?”他问,“这孩子可是个问题儿童。”


伊丽莎白又瞥了一眼照片,“我确定,”照片上金发的美国小伙儿正穿着一件最简单的黑色工装背心,毫不费力将拖着皮卡——上帝保佑那个蠢蛋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将车头举起了半米以上——对着镜头露出活力十足的笑容。没人能否认那很有感染力,尽管它也勾起了让她相当头痛和怀念的一部分回忆,“除了他没人干得出来这种事。”


她简短的说,收起了看见照片那一瞬间的震惊和心烦意乱,同时有点好笑的想着阿尔弗雷德,那个阿尔,在知道被自己被人这么称呼的时候会露出什么表情——不管重点是在“孩子”还是在“问题儿童”上。说真的,谁让他出生的本来就这么晚来着?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温家的长子在得到她彻底冷静下来的确认后便松开了手,此时下颌绷紧,微微上抬,榛绿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审视和评估的神情。他的弟弟萨姆·温彻斯特站在他身边两步开外的位置,比他哥更深一些的蓝绿色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那可不是什么欣赏或着迷的眼神。


就好像有什么状况这孩子就会立刻扑过来似的。


他们在怀疑,伊丽莎白想,他们应该,毕竟纰漏实在太多了。


但她并没因为这个就避开视线,而是选择与每一次那样挺直身体大方看了回去——这在很长一段与人的交往中屡试不爽,她一直很精通与各种地方的人打交道。


她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两兄弟直到迪恩抬手打了个让我们将事情搞清楚的手势。


“抱歉,”他听起来并没有完全打消怀疑,“他是你的朋友,而你却不清楚他的名字?”


“是的,因为那只是他的一个代用名。”她在内心里松了口气,“他或许经常使用它,但并不代表那就是他真正的名字,”看那对兄弟如出一辙疑惑的表情很有趣,“我是说,总会有这么一两个孩子有那么个没法把它告诉别人的名字,更何况他一直喜欢将它改来改去。”


“然而他将他的真名告诉了你?”萨姆抬高眉毛。


“是我们,”她轻松的回答,耸了耸肩“我们很特殊,”所有人都是这样,“当你和许多人共事的时候,你总是要用真名的。”她提醒道,“特别是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


迪恩向下撇了撇嘴。


“所以,同事哈?”


“没错。”


面前两兄弟一起敷衍的点了点头,能看出来他们连这事的一半都没信——这可有点令人沮丧,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可半个字都没有撒谎。


“好吧,”迪恩说,他侧过头,换上一种更加温和,更具诱导性的语气,尽管他们三人都对彼此心知肚明,“那他的名字叫什么?”


“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伊利莎白的笑容扩大了,她交叉着抱起双臂,没有正面回答兄弟两个的问题而是出其不意的反将一军,“两位猎人先生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你们要找我的朋友?”


一瞬间的寂静。


萨姆张开嘴,像是打算说点什么但没想到似的,随即又闭上了,迪恩瞥了他一眼,迅速的帮助他接过话头。


“是灵媒。”


“灵媒?”


“是的,她,有时候她会看到将要发生的事,”迪恩解释道,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看得出来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她是我们的朋友,而我们接到她的电话说你的朋友们出了麻烦。”


哦,伊丽莎白苦涩的想,的确是麻烦,世界级别的大麻烦。


好吧,我不该问这个的,我一定会后悔的。


“我能?”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咬了咬嘴唇,将所有涌上来的情绪都咽了下去,“我能知道她都看到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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