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春衫薄

沉迷爱客,不可自拔

24 hours (二)

“他在当地风评一直不错,在上班的路上帮忙抓捕小偷、勇追抢银行的歹徒、顺利救了逃犯作为人质的孩子?当然还有很多。邻居看起来都相当喜欢他,就像对待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传统的好人可不会去吃大力菠菜,那个绑匪起码折了一只胳膊,”迪恩幸灾乐祸的评价,对这种壮举十分欣赏,“这老兄都能去拍真实的谎言了。”

“是啊,我还记得你当时看那段脱衣舞看的目不转睛。”

“那是海伦,”迪恩反驳,“而杰米·李·柯蒂斯的身材很辣,”他向萨姆露出一个坏笑,“况且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还在脸红。”

“是的,如果你没忘记我那时才十岁。”萨姆边摆弄电脑边轻松回答,“先中断讨论吧,我认为和脱衣舞比起来这个更有意思。”


迪恩只看了一眼就挑起眉毛。

“19岁的大学生跟总统一起打街头篮球?多次出入白/宫那些重要人物却总是偷偷摸摸跑到他家?经常和来自各个国家奇怪的人结交?哦看这个,还有人说看见他家有外星人。”迪恩平板的念道,他转头看萨姆,金绿色的双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伙计,认真的?你信这个?”

“什——”萨姆几乎是马上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有些羞恼,“当然不是!”


他当然不会相信有外星人,他们的家族事业注定就是用来摧毁孩子的梦想的,自从发现了老爸的日记后,或者更早通过迪恩的故事萨姆就跟圣诞老人和独角兽说了永别。至于天使,那是另一个分支,好歹圣经中他们可是主角。


迪恩看向屏幕又看回萨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搜集的资料,哈?


“这与外星人无关,”萨姆据理力争,“仔细看看照片,迪恩,那上面根本看不出修改痕迹,我甚至用各种办法检测过。那些照片就像真的,可这不对劲。”

“是啊,还没听说过上头谁有这么大的儿子呢。”迪恩试图仔细打量那些图片,但没过一会儿就缴械投降抽出手拍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简短的总结,“不行,我的眼球要爆了。”

萨姆同情的看着他的哥哥,“不奇怪,我也是。”他噗噜叹出口气把进度条往下拉,飞快的抱怨“我查了一个小时的资料结果发现我们的调查对象几乎无处不在,他在哪儿都出现过,明苏尼达州、华盛顿州、怀俄明州等等一切,只要你想的到的地方!现在来个人对我说他该死的是个天使或者恶魔我一点都不会奇怪。”

他说到这里又开始烦躁起来,调查时的挫败感再一次涌上大脑,以一种要淹没头顶的气势,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一只被从水里捞上来的,因为浑身湿透而自顾自生闷气的金毛寻回犬。


很好,他可怜的小弟弟现在看起来要疯了,迪恩想。作为一个兄长贴心的没再去挑逗对方那根脆弱的神经在上面追加最后一根稻草。

“好吧,好吧。”他做出对着空气向下压的手势,说话时带着一种安慰性质的放松语气,“冷静点,还查到了什么?”

萨姆稍微振作了下精神,他现在看起来终于比刚才好点了。

“接下来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发现了一篇回忆录。”


现在他们坐得相当近了,迪恩转过来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个的膝盖甚至有过彼此磕碰,萨姆没有再把电脑屏幕转回去而是选择斜过身体靠向他的哥哥,调出页面。

那是份扫描版的资料,但无论是从上传时间或者照片中的纸页来看都已经有了相当大年纪,手写体,未出版,比起回忆录更像一本日记,数年之后由当年记述者的后人上传到网络供人阅览,据说是希望可以让家人的手稿重见天日。


“1781年10月16日——”迪恩念到。


1781年10月16日,我当然记得它,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胜利女神已经收起翅膀安然停歇在她勇敢的士兵身旁,大家仍然未失去警惕,但不可避免的相比之前几个月更为放松,康/沃/利/斯大势已去,我们在暴风雨中行进,夜色漆黑,大雨将我们淋的全身湿透,但所有人依然明快不已,步伐矫健而轻松。

迈克仍然尝试和走在前方的阿尔搭话,他太过于崇拜阿尔了,虽然我们都知道那必然会发生,因为我们也同样崇敬并喜爱着我们这位年轻的少尉。或许上帝都不清楚他到底拯救了我们这个小队有多少次,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勇气以及希望,一整个小队的人都是那么喜欢他,即使在他比很多人更年轻,而军衔还比大家都要高的情况下。

有那么几分钟我的注意力被他们两个人的交谈所吸引,那必定会是相当难得的一幕——迈克犹如刚出生的鸡仔般喋喋不休,而阿尔只是在普通的回答他。这不得不让人感到讶异。我的意思是当然了我们爱阿尔,但他确实是平日里整个小队最为聒噪最停不下来那个。考虑到这一点,你实在没办法不对这样不同的阿尔弗雷德感到好奇。

他听起来……很难说好与不好,只是更加地平静,更加地,沉稳。这让他看起来甚至有些不像平时的他了。事实上,现在回想起来这种状况早在之前就有过迹象可循,早在在稍早一些胜利天平开始倾向我们,大家终于从紧张中脱出可以稍微放松的时候,这个年轻人或许已经开始重新回忆起之前尽可能去忽视,回避去思考的一些事情,随着大家的抗争一步步的走向胜利,它也即将浮出水面,使他不得不回过头来正视,尽管他是如此的抗拒它。


队伍继续向前行进至大约半小时,前方停了下来。


后方不明所以,这造成了一些微小的骚乱,但很快就回归安静,因为有人已经惊讶的喊了出来,那是英国红衣军!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举起枪,几乎,除了阿尔弗雷德。他就像突然停住了永不停歇运转着齿轮一样卡在了那儿,毫无动作,任凭那个红衣军人向这个方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军靴在泥泞的土地上踩出让人愤怒的规律节奏,没有人会喜欢那声音,它给人的感觉就像对方正踏着你心尖走过去似的。

我握紧了手中的枪,暴风雨令它又湿又滑,正后方的威廉嫌恶的暗咒了一声见鬼的天气,接着高喊。

“该死的!阿尔!举起你的枪!快!”

平日里整个队伍他跟阿尔的关系最好,甚至到达了勾肩搭背的地步,我们都能理解他这种为朋友的担忧,虽然那可能不是必要的。

透过暴风雨的雨幕,现在能清楚的看见那里只有一个人,我用性命赌咒发誓那个英国红衣军只有自己一个人,身后令人惊异的没有军队,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任何人,任何武器。


这种情形很容易让人想到对方或许在耍什么阴谋,这样说服自己天经地义,但令我感到恐惧的却是心底隐约感觉到的一些东西,我如此想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但士兵的直觉却在一遍遍的在我心中重复那是错的,它叫嚷着没有诡计,那个红衣军人只是孤身一个人留在这,而我们都在为他一个人感到战栗。

这很疯狂,而且很让人难堪,但直觉似乎坚信于此并且使我至今都这么想。

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年轻人,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身材瘦削,暴风雨不可避免的让他同我们一样浑身湿透,但却并未显得太过于狼狈,在这场暴雨中他的脊背仍然挺直,线条流畅,能看出之中蕴含的力量。

而在当时这个年轻的英国军人的注意力全在阿尔身上,不同于其他我们曾经遇见过的英军,他的反应不是立刻举起枪,而是呈现出一种早已做好准备,却仍然感到意外的表情。

对方的枪口低垂,斜指着地面,谁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但毫无疑问,这是警戒与攻击的最好时机。


上帝保佑威廉的怒吼终于起了点作用,阿尔的后背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突然滑过细微的颤抖,接着他回过头快速的看了我们一眼,我觉得我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坚决、柔和以及伤感,可能还有没来及褪下去的更多其他的情绪。这样的表情使他看上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成熟的领导者,但同时也让人发觉这孩子还这么年轻。


接着阿尔转过头去举起了枪,正对对面那个红衣军人。

但他没有开枪。



本来关于独战想斜体的,可惜lof没有斜体功能于是就算了

关于暴风雨,黑塔利亚里的独战一直是大雨画面,无意中翻了翻资料,发现了如下的文字。

“第二天,康华利充分认识到他的地位已经无法挽救,但他却不愿不战而降,所以命令一个四百人的支队去突袭美军的两个炮位,他们的表现虽很英勇,但却对于大局无补,最后在十月十六日,已经迟了一星期,他才决定放弃的约克敦,把能带走的部队都送到格洛斯特,夜间十一时开始上船,但当部分部队渡过之后,突然风暴大作,吹散了船只,使搬运工作不能不停止,塔里顿说:’英军的最后希望均已断绝‘“——出自《西洋世界军史》

于是把两场雨做了一个混合,本身不是合格的考据党,希望大家如果发现错误不要把我抽飞,请轻拍,LO主的脑洞只能这么大了

温家双煞,莫方,独角兽会有的,圣诞老人会有的,外星人也会有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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