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春衫薄

沉迷爱客,不可自拔

24 hours(十二)



“……在这点上,我想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电话的另一端,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温和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奇妙的魔力,使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尤其在听说了那些事,见到窗户后面的他们之后,他们看上去甚至超出了我预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在见到费里西的第一秒,伊丽莎白,“他的声音里掺进了无法克制的担忧,“我还以为那孩子会嚎啕大哭。”


这句话成功使得两端的人们都陷入了沉默,甚至是一直在吵吵嚷嚷的任勇洙,因为谁都知道,这次费里西安诺并没有。


“我想我们需要尽快了。”


在罗德里赫的声音里——她想起那扇无法打破的窗户的后面人们的眼神,那些隐藏的并不完美的疲惫和血迹,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保护性的站在费里西安诺的两侧,其他人,所有人都靠得很紧密,精神紧绷,站成一个可以彼此保护的圈子,不管之前是否有过罅隙。


而基尔伯特在人群中认出了她,她多数时候没个正行被追着跑的青梅竹马安慰的拥紧了费里僵硬的肩膀,向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两者都是极少发生的,理应让人觉得奇怪或者欣慰,但在现在,她只为自己的朋友,所有困在其中的那些朋友们感到难过。


她闭上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


“关于这点,罗德里赫先生,”她充满歉意的抬头看了面前安静观察的两兄弟一眼,在接下来的话上可没多犹豫,“我想请两个朋友和我一起回去。”


她垂着眼,余光瞟见温彻斯特家年轻的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挑起眉毛,瞪大了眼睛,再一次,那种表情相似及整齐的程度让她都觉得有点过于可爱了。


一片安静中,迪恩无声的做了一个“搞什么鬼”的口型。


伊丽莎白无辜的盯着地面,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方面她仍然对就这么拉进这两个年轻人心怀愧疚,但是另一方面——她可是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从不为已经做下决断的事情而轻易动摇或改变主意,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显然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奥地利人只是愣了一下,“你确定吗?”他问道。


他的声音听上去变了,不再是熟悉的温和与优雅,而是严肃及谨慎,她明白她提出这种要求意味着什么——带上两个年轻人,尤其是看上去聪明警觉的年轻猎人其实是相当具有风险的一件事。鉴于某些不得不藏起来的小秘密,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对待人们一直处于陌生的友善及礼貌的拘谨之间,微妙的保持着恰好的距离,这并不是说他们回避与其他人成为真心朋友,只是有的时候你不得不遵从形式。


当然,阿尔弗雷德是个意外,他总是如此。


现在连他的国家的人们也都是如此了,伊丽莎白想,话说回来,这俩孩子也算不上这么普通。


所以,“是的,”她说,“他们刚才救了我,我想他们是很优秀的猎人。”


她停了下来,想听下他的意见——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就像是他们这些被剩下来的人的主心骨,在这次特别行动里,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暂时停战这一观点,收起了那些尖刺转而共同打击敌人——你很难想象这么一群人选择为了同伴聚集在一起会有多强大,而更加难得的是,它让这些多少都有些心高气傲的人在这件事上的观点都心照不宣的,令人惊讶的保持一致,都选择了将带领这个奇怪的强大团队的任务交给了组织发起者——以相当坚决的态度与方式说服旁人,力排众议的年轻音乐家,即使他从来不是最强的那一个。


不是交给奥地利人,而是交给罗德里赫,只是他们的朋友。


伊丽莎白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她知道他值得——早在很久之前,她就一直在信任着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足够胜任一个指挥官的位置,很多时候,伊丽莎白相信他之所以不这么被人所关注,是因为他将更多的精力与灵魂投身到了他的音乐,及他的创作上面。


而现在,她的绅士对于此事的反应仅仅是思考了片刻,而后她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他如同往日一样——温和、冷静而又能为人带来安定感的声音,“我相信你的决定,伊丽莎白”他说,“将他们带过来吧,我会负责通知大家集合的。”




评论

热度(8)